陳映真先生一直是我很敬仰的知識份子,我很少讀他的著作,不過我當學生時他創辦的的人間雜誌 一直是我的心靈養分,那時候已經停刊,所以我都是到圖書館借合訂本,一次可以看好幾本,但也 很沉重,不是指書,是看雜誌後的心情。

從人間雜誌中可以看到很多被主流媒體忽略,但是真真實實存在我們週遭的事物。每次看這些報導,都要不禁 掩卷三嘆。印象深刻的是介紹台灣中南部的一個白痴村,村裡頭住很多老榮民,經濟上的弱勢讓他們沒法娶妻, 於是互相介紹娶了智障婦女,他們的後代多半是智障,因為榮民老邁母親智障,所以下一代沒法得到好的照顧。 最近知道人間有網路版,網站上文章不多,有興趣的人可以到圖書館找出以前雜誌合訂本。

這幾年不管是電視、雜誌偶爾都可以看到樂生療養院的報導,阿暉也曾提過要我去那走走拍照,因為捷運站 機廠維修廠預定在此,樂生面臨拆除厄運。這些報導有人急呼要保留樂生建築,有人奔走保留院區中珍貴的老樹, 有人呼籲尊重病人的空間權利。我在想如果人間雜誌還在,這個話題是會被持續關注的。

很久以前看了公視介紹過後,一直很想進去樂生了解,揭開像謎一樣的空間。樂生位於新莊往龜山省道旁, 以前我常經過,在圍牆外看就是幾棟錯落在山麓中的美麗建築,巨大樹蔭讓人無法一窺全貌。這次我去時, 穿過捷運工地,車子停在院區大樓前,開始探尋這塊台灣稀罕的土地,專門收容痲瘋病人的樂生療養院。

樂生位於美麗山麓下,整個院區是由很多棟建築錯落在起伏的山腳下,環境非常優美,讓人忘了 省道繁忙吵雜的車聲,像是另外的一個世界,是的,接下來我看到的,真要懷疑自己到了另一個世界。

車子停在辦公大樓前,樂生建於西元1930年,是目前全國唯一收容麻風病病患專門機構。如果把白牆換成紅磚色,很像台大椰林大道上 的建築。走入辦公大樓,公佈欄空空蕩蕩,只有一張訃聞張貼著,對平均年齡75歲的樂生院民來說,也許這是公佈欄中 最常見的東西。

辦公大樓跟後棟的門診處以迴廊相連,由於樂生建於山坡上,所以室內室外的斜坡處處可見,院內老人都是以電動車 代步。走在迴廊上,消毒水味道濃烈,看著古色古香的天花板,有很多樂生的痲瘋病患者因不堪家庭、社會的離棄,不願面對無止盡的 病痛、寂寞,他們選擇在此上吊自殺。

辦公大樓跟後面的醫療門診像個H型建築,周日沒有門診,走在長長迴廊,空蕩蕩的座椅,只有幾位清潔工在拖地板。走出側門,時鐘早已 停擺靜止,我才注意觀察整個院區很多設施早已老舊,卻沒有整修。

一走出醫療大樓,旁邊一棟正方格局小建築物吸引我(左圖),毛玻璃無法看出這棟建築的用途,我貼近玻璃往裡頭用力看, 看到室內掛著白布寫著天人永隔,把我嚇的一身冷汗,趕緊倒退好幾步。這時抬頭望見後面一棟建築(右圖),有大煙囪伸向 天際,突然有種不好的聯想,雞皮疙瘩一直持續著。 往上走才知道這間是鍋爐室,提供院區熱水,(左圖)屋簷下環繞的水管是熱水管線,走在院區內,這樣的黃色 管線隨處可見。
經過鍋爐室往上走,後面接連兩棟是廚房、澡堂。我在廚房外駐足,外頭也老式的灶,早已廢棄不用。 牆壁上貼著看不懂的伙食費用計算,還有一張各界捐助的米糧清單,從92年10月迄今,各界共捐了十 六萬多元,我很驚訝數目之少。

離開廚房往上走,看到一棟美麗建築,旁邊都是大榕樹,感覺很像台大老式學生宿舍,我被建築吸引走進去, 一進去才知道是澡堂,室內都是貼牆磁磚,繞過大屏風,聽到澡堂內傳出聲音,我探頭望見一位老先生正在洗澡。 我不是很習慣看到老邁的身體,對那種乾癟瘦弱的曲線不是很能接受。我別過頭去觀察室內空間,不時聽到那老先生 的喘氣呻吟聲,我受不了那種氣氛下牽連的情緒,於是趕緊跑出來。

繼續往上走就是住宅區,坡度很陡,不時可以看到電動車穿梭。沿途都是樹蔭參天的老榕樹。不知情的人會以為是置身在 美麗社區中,其實如果把情緒抽離,只欣賞優雅悠久的美麗建築及老樹,這裡真的是很美。
院民的住宅形式很多樣化,有一區塊都是三合院式,中庭值有樹木,屋前走廊擺滿洗衣機、瓦斯爐。 我走進一棟三合院前,有兩老人在乘涼,他們看到我都很高興微笑,我坐下跟他們聊天。

其中一位老人談興很好,另一位我注意到他腳已萎縮,坐在輪椅上,我們談話過程他不發一語,我也不確定 他是否能理解我跟另一老人的對談。

老人說他到這住了五十幾年,還指著好幾棵大樹說是他年輕時候種的。我問他為何住進來樂生,他說不知道阿, 他們就叫我住進來,轉眼五十幾年過去了。我看著旁邊桌子玻璃墊下泛黃照片,有那老人跟年輕人合影, 像是那種慈善公演的場合。不知那老人有沒親人,也許偶爾的慈善團體拜訪,他們才有機會跟外界接觸。 我也問了些食衣住行問題,老人邏輯思考清楚,雖然有些音不是很清楚辨識。我注意到他身邊有份報紙,那 老人是識字的,不知道當他閱讀到一些有關樂生處境的文章,作何感想?

(下圖)所有有落差的水平線都有斜坡,以方便老人的電動車出入,房間內住有兩人,每人一床一桌、加上收音機、電視外,別無他物。

跟老人家再見後,走到一精舍,此處提供了院民宗教上的依靠慰藉。


走到一棟紅磚建築,我很納悶是何用途?走到前頭才知道是福利社,女兒牆上還有樂生兩字。福利社提供來電訂貨宅配到府,在這裡因 為老人行動不變,福利社、餐廳飯菜都可以提供送到府服務,我也看到很多老人騎著電動車,提著飯盒到餐廳打飯菜。

每棟住宅前迴廊、大樹下不時可見三兩老人在聊天,有時還聽到高聲談論時事。但更多的是孤單的身影,這些人狀況都算是好的, 有些老人無法起身,一直得躺在床上。

政府在旁邊蓋了一棟美輪美奐的新樂生療養院,有些院民已經從平房搬進大樓。本來政策是強制所有院民要搬進新大樓, 後來因為立委質詢要求尊重院民意願,謝長廷院長在立院答詢不強制,由院民意願自行決定。像這樣有關樂生前途的新聞、 文告在宿舍區內隨處可見。



大樓邊有棟教堂跟孫雅各紀念堂,紀念堂外有孫理蓮牧師娘的紀念銅像。 我去時是周日上午,很多院民來做禮拜,教堂外停了很多電動車,教會從以前到現在是很多院民的精神依靠。



「讓我們到最需要的地方去,因為我們的人生只有一次呀!」--孫理蓮
孫理蓮牧師娘跟隨夫婿孫雅各到台灣傳教,早期台灣肺結核、烏腳病的地區都可見到她身影,也創辦了南投基督教醫院。 40年代孫理蓮牧師娘來到樂生,不僅給院民醫療,還對院民講道、施以技職教育,使其有謀生能力。



推薦人間網以及 青年樂生活動聯盟
關於孫理蓮牧師娘的文章只有一次的人生



寫這篇文章,不表示我能對樂生或其他弱勢團體想做點什麼,只是隨著年紀增長,比較能用同理心去看待事情。 新樂生大樓的逃生門檢驗時,發現上了年紀的院民根本推不開。我想不透:一棟新建築,從設計師、建商、驗收 那麼多人參予,有沒有人真的從使用者角度去看待這件事?

我在樂生注意到很多公告、物品擺放高度,都不是老人家坐在電動車可以拿到、看到的,為何會這樣? 如果對他們的遭遇多點理解,這些事情是不是可以做的更完美!?

我刻意挑了很正常的照片,嘗試不看文字只看照片,會覺得這地方是老人家的安養天堂,環境優美、醫院、餐飲、看護 不缺。可是,他們一直是沒有聲音的一群同胞,在政府決策考量中,是捷運建設中微不足道的絆腳石。有人在錯誤政策下, 在此住了五、六十年,每個人能有幾個五六十年呢?

大多數的新聞台從不會報導樂生這樣的新聞,畢竟林志玲還沒出院、王靜瑩還沒拿到保護令,新聞勢必會一直轟炸我們, 他們一直自以為是以為這是觀眾要的。就算沒這些新聞,一定還有更多話題,讓新聞主播像鬧劇演員般繼續娛樂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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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完怡明茶園好吃中餐後,我們踱步取道賞鳥步道、松林步道下山。怡明茶園的菜不錯吃,但對老闆娘 毫無笑容的臉覺得很不滿意,她的面相很不好,不笑時像是在哭。

心裡頭有種感覺,就像小屁說過:吃到難吃的東西,一定要馬上去找下一攤好吃的東西。我明白小屁 的意思,是要趕快把不好的味覺經驗除掉,讓最後的經驗是美好的。 就是那種感覺,讓我對今天行程不能在此打住,於是想去悠悠小靜,讓今天行程是有個難忘美好的ending。 我們看地圖似乎離停車處很近,嘗試走了一會發現不對頭,於是回去開車,很快就到了悠悠小靜,停好車後先觀 賞外頭風景,老闆走出迎接,打招呼後我們入內參觀。
右邊缺口是悠悠小靜停車場入口,右側植有肖楠、左側植有柚子的清靜小路,我們在此停留一個多小時,大概只有兩輛車子通過。
悠悠小靜是紅牆黑瓦的唐式建築,屋旁整理的像公園般細緻美麗。一進入屋裡,老闆一家三人熱情歡迎, 老闆娘要我們坐下泡茶,我一坐下就表明我們已經吃飽,老闆也不勢利,還是熱情款待我們喝茶。 老闆女兒拿出菜單給我們看,一看我就後悔萬分,一直怪罪老板沒有什麼指標,不然我們就會來這吃飯了。 手寫的菜單,上頭是些葷食,下頭都是一些炒青菜,我問現在青菜很貴阿,老闆娘指著屋後菜園說這些青菜都是自己種的, 所以菜單每天不一樣,得看當天有什麼菜可以採收,所以才用手寫。不知怎的,我對著這份菜單猛吞口水,即使才剛吃飽。

點菜是門學問,除了要知道一起用餐的人是否有不吃的東西,還要對自然律動有所了解,才能點到"對時"(閩南語)的食材。 這份菜單中的豆干雞汁湯引起我興趣,客家菜中可能是道豆干、雞肉煮湯,如果是這樣的菜沒什麼特別。要問清楚老闆用什麼食材, 如果是四季豆乾煮雞湯或是燉排骨,推薦一定要點。這道菜是客家人、閩南人共通的菜色,在餐廳很少有,原因去年我才知道。

去年春天阿暉回苑裡老家,邀請我一道去。中餐他父母準備了豐盛菜色招待,席中有一道四季豆乾燉排骨。 我一直稱讚鮮美湯頭,老人家高興話題就說到這四季豆採收後,如果吃不完就拿來曬乾,一斤四季豆曬乾後只剩下四兩, 是很費功夫的食材。如果拿去賣,價格也不會便宜(試想一斤四季豆乾要用四斤新鮮四季豆去曬乾,加上繁瑣人工處理), 一般人也不認為是珍貴東西要值那麼多錢,所以他們都是留著自己吃。印象中小時候有看過鄰居製作, 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味覺記憶了。那天我喝了好多豆乾排骨湯,真的很棒。 至於悠悠小靜中是什麼食材,我不清楚,也沒多問。


在跟老闆泡茶聊天時,我隨手翻閱一本介紹大甲東的陶器書。仰細心的問竹南蛇窯的事情?老闆說道他有好 幾支竹南蛇窯的茶壺。我走到牆邊在數十支茶壺中把竹南蛇窯的兩支茶壺挑出,回頭看到老闆讚許的表情,大大滿足了我的虛榮心。

這支竹南蛇窯林添福老師傅作品令我愛不釋手,拿在手上把玩很久,放回架上又忍不住起身去拿在手上。 茶壺的把手、壺嘴、壺身一氣呵成,一個累積數十年工夫的老師傅的功力盡在此壺!

我在店內四處看看,覺得佈置古樸,很多老闆的生活巧思,每桌椅子都不一樣,我對一桌的椅子很感興趣(下圖),老闆說是他設計然後請朋 友作的,很像是北埔司馬庫斯意念工房作品。

走出屋外,看到門口擺張竹椅,坐上去聽著風聲蟲鳴睡著是很悠閒的事。

走在屋前清幽小路,我注意到柚子樹上掛著保特瓶,下面挖了兩個對開的孔,老闆說明這是有機驅蟲方法,把草藥 熬煮以後,把藥草汁放入保特瓶,蒸發的藥草由孔散發出去來驅趕害蟲。

我們走到戶外,老板介紹庭園裡親自栽植的各式植物。已經結果的果子(下圖,忘了什麼名字)可以跟糯米一起蒸,橄欖落下後可以釀酒,當作客人的 餐前酒。青菜自己種,土雞就在園裏四處跑,老板說園裏看的到的都可以拿來入菜。我開玩笑指著在玩耍的狗問老板:那兩隻也是嗎? 聽了一連串介紹後,讓我很想趕緊找一天吆喝朋友來試試這裡的餐點。

除了從停車場進出以外,老板還帶著我們往下走去看另外兩個門,(左圖)簡單小門上頭鋪上稻草,綠樹夾道。(右圖)在往下走有階梯上去, 門就是個涼亭,擺上兩條長板凳,我們在此乘涼聊天。階梯及涼亭石板塊都是老東西,從其他山上搬下來的。走在小路經過水池就是 店門,黑瓦紅牆的唐風建築。
園子裡曬著一些東西,像是草藥的是要燉雞湯。還有美麗的玉米,注意到老闆娘的巧手把玉米的葉穗編織的像辮子,這是純裝飾 用途,很想跟老闆要一個,可是不好意思沒開口。


店裡提供泡茶、餐點、卡拉OK,名片是寫假日才供餐,營業是早上十點到晚上十點。老闆特別說明晚上十點以後 或非假日要來,可以先打電話預約,電話是037-603199。


後記:
今天(7/29)一早起床,計畫晚上去悠悠小靜吃飯,反正只要打通電話,不必趕時間,晚點到也可以。可是找不到人要去,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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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明茶園之茶館
當我們下山後已經溼透了衣裳,走在正午的柏油路上令人昏眩,所幸走一會就到怡明茶園,趕緊躲到室內 納涼。怡明茶園有三棟建築,一棟是餐廳、一棟是茶館、有著美麗鳳凰花木的一棟房子應該是老闆住家, 中庭可供停車。

我們沒有急著去用餐,先進入茶館一樓參觀,裡頭陳列有點凌亂,擺著一些茶葉販售。 看完一樓陳列的茶葉後,拾階登上二樓的茶館,傳統中國式茶館的擺設,隨處放置的骨董,跟其他店一般, 沒什麼特別。但是我覺得老闆的巧思在於把整棟建築跟週遭環境作有利的結合,(下圖)茶樓一側是梯田,於是整面牆開窗,不多做裝飾, 沒有什麼可以搶的過田園景色。(下下圖)另一側是老闆家庭院,沒什麼風景,於是用窗花做隔間,磚牆上鏤空圖案增加變化,座位也有別於靠梯田那邊的桌椅, 而是要席地而坐的方式。

店內很多好看的書籍,有藝術的、客家文物的、地方攝影等等。找個位子坐下,翻閱書籍, 店內對開的窗戶讓涼快自然風不絕吹入,是莫大享受。

這裡的茶因為不施農藥,所以小綠葉蟬得以生存,茶葉經過小綠葉蟬啃食,茶葉會自體產生發酵作用,造就膨風 茶蜜味香氣的獨特風味。採茶時還需用人工以"一心二葉"採收,再用傳統古法製作,才能有好的膨風茶。

膨風茶由來是日據時代有鄉人把當地茶葉拿去台北賣,台北人喝到那茶的獨特風味,以高價收買其茶葉。 待鄉人回家後告知鄉親,大家都譏諷他膨風(吹牛),從此膨風茶名聲不逕而走,現在它還有另一個名字, 叫東方美人茶。因為頭份跟新竹縣峨嵋相鄰,所以這附近的茶都是用相同名稱。

小綠葉蟬長這樣,翻拍茶館內的照片,他的體型很小(體長只有0.25公分)。


怡明茶園之餐館
在茶館時有一桌擺了菜餚,不時聞到菜香。我們被菜香吸引地飢腸轆轆,走去問老闆可以點餐嗎? 他們說這是他們要自己吃的中餐,要我們到對面餐館用餐。我們兩餓鬼飛快下樓到對面餐館,老闆娘 正好在門口,歡迎我們入內。

點菜這件事情,要看跟誰來吃飯有不同作法。要是跟心儀女生一起吃飯,當然第一次見面一定要尊重她的意見 ,看她想吃什麼。女生一定會說隨意,這時可是緊要關頭,絕對不能亂點菜,以免誤事。 所以跟女人第一次見面吃飯,我一定事先徵詢想吃什麼菜系,再帶去自己吃過且推薦的餐廳。

跟仰、咕嚕來吃飯,大家都有默契了,點一道我堅持要吃的菜後,就到處在餐廳裡看看。回到座位他們也點好菜, 通常咕嚕一定是點客家小炒,仰就沒那麼單調,多半會點個新鮮菜色,或是被咕嚕脅迫同意一些咕嚕自己想吃的菜。

店內一角擺個大茶壺,客人自己拿小茶壺,裝入茶葉泡茶,牆壁上還有海報教客人如何泡茶。 爬完山可以喝上好多水的,可是這裡茶比起老頭擺或是大江屋 差很多,我們只泡了兩壺。 (上次我們去大江屋,覺得茶好好喝,我們泡了六壺,我還拿喝飲料玻璃杯喝才過癮)。 這次我們點了三樣菜,因為颱風過後葉菜太貴,店內幾乎都不供應,我有點不滿意。

涼拌魚皮,鯛魚皮跟小黃瓜絲涼拌,女生應該很愛這道富含膠原蛋白的菜色。魚皮很有咬勁, 酸酸辣辣配上小黃瓜清脆口感,夏天很適合的開胃菜,。

黃金豆腐,上頭灑上蔥花、碎蝦仁。本以為是平常菜色,但老闆娘一直推薦是店內招牌,果然沒令她跌股。雞蛋豆腐外酥內嫩,那湯汁更是鮮美, 我一直拿來拌飯,邊吃邊稱讚仰會點菜。當我們吃完飯,在磕牙、泡茶聊天時,仰竟然打主意要吃第三碗飯,就是衝著這湯汁, 我無意中的把茶葉倒入盤裡,才打消他的念頭。

灑上茶粉的白飯,可惜那茶粉沒什麼香味。

酸辣花枝,鋪在高麗菜絲上,淋上醋、醬油拌成的醬汁,也是一道開胃菜。我都是一口花枝配上沾滿醬汁的高麗菜絲,不配飯吃。 這道菜要吃的快,一會時間炸花枝浸在醬汁中久了會軟,少了香香酥酥口感。



結帳時三道菜共五百元,老闆娘問我們吃的習慣嗎?我都會依情形看要說什麼,我跟老闆說涼拌魚皮有魚麟沒除乾淨, 飯後甜點用麥片粥不適合,畢竟大家都吃哪麼飽了,有需要再吃一碗像飯的食物嗎?我看老闆娘心沒打開,就不再多說了。

出了怡明茶園,往上坡走回到吊橋,這時看到其他人正準備開車要離去,這是我們今天走古道第一次看到人。 沿著賞鳥步道、松林步道下山,天氣好熱,車的方向盤是燙的,可是兩人意猶未盡,決定去悠悠小靜探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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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出門,先逛到頂溪市場,雖然有兩年沒來了,還是很快找到巷內的名豐豆腐。 看到已經有一排豆腐餅炸好,多了幾盒炸豆腐,這是盒子很推薦的,炸豆腐以前好像沒見過, 應該是我沒來這段期間的新產品。

我買了一個豆腐餅馬上吃完,那種熟悉的香酥口感依舊,很滿足帶著一盒炸豆腐去搭捷運,打包時老闆把水瀝乾, 跟我解釋說他們豆腐不加石灰,是用鹽滷所以質地軟嫩易出水。

進了南京東路站附近的辦公室後,我吃著一盒炸豆腐當早餐,想著還是豆腐餅好吃,入口香脆的口感 比起軟嫩的炸豆腐好吃多了。一口一塊炸豆腐有點狼狽,但是豆腐太柔嫩,如果不一次送入口, 根本無法用手拿好咬過的豆腐。炸豆腐入口後咬開酥皮,裡頭的豆腐像豆花般流瀉到嘴裡,舌尖體會 清清淡淡的黃豆香。

當我沒有沾任何調味料吃完一盒炸豆腐,竟然發現這豆腐有後勁,嘴裡還是留有淡淡黃豆香氣。如果我是 沾著辣醬或是胡椒鹽,絕對無法細細體驗到這滋味。突然之間,我對這炸豆腐有了好感,也喚起腦中一 些既有的想法。

有段時間我都會在週日晚上帶著爸種的青菜回到新竹,一定在週一、週二前把這些青菜吃完。我都是用 熱水燙熟後撈起食用,不加鹽或其他調味料。有時雖然像是嚼草,可是我喜歡那種單單純純只有青菜的 滋味。慢慢咀嚼,去分辨空心菜、莧菜的味道有何差別。我想,青菜也希望人們這樣吃它吧。

我常在一些飲食店看到老闆一端上一碗麵、一盤小菜,就有顧客把好幾湯匙辣椒醬加入,或是猛搖胡 椒罐,我不知道那樣的滋味是什麼?也不明白點什麼菜對他們有何意義?不都是辣椒、胡椒的味道嗎!

現在太多廚師根本不懂食材,所有的調味配菜,都是要以提味而不壓味為原則,可是現在都反了, 少有人認真去看待食材。我在三芝小劉家裡吃到用心思、花時間料理的菜,整顆蘿蔔、白菜剖半,只加一點點醬油上色 、提味,那樣的感動幾年過去了我都時常提起,但我不記得在哪吃到龍蝦、鮑魚令我懷念。

我最不愛看到廚師在休息、空閒時在抽菸吃檳榔,為何需要敏感味覺當作工作技能的人, 卻要把自己珍貴的味覺給麻痹了、糟塌了。

老子說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我是一直記誦在心。今天吃到輕淡卻深遠 滋味的炸豆腐,令我很感動。去名豐最聰明消費,買豆腐餅馬上吃(豆腐餅冷了的確不好吃, 裡頭豆腐會出水影響口感),再帶幾盒炸豆腐回家細細品味。


前一陣子寫的名豐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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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堂
從談文到頭份這段道路我沒走過,看指標只有幾公里而已,果然不一會就進頭份鎮,經過一處天主堂引起我興趣,徵求同意後 走進去參觀。

參觀教堂很重要應該要熟悉一些教義以及耶穌的事蹟,可惜我是無知的,只能走馬看花。 這座教堂已經有五十年歷史,外頭是不對稱結構,右側神龕內有聖母瑪利亞雕像,手臂張開像是歡迎人們的到來。


仔細觀賞聖母雕像,衣服線條像是中國傳統書畫中"吳帶當風"風格,觀賞西洋美術,我喜歡把它跟 我所知道的中國藝術玩連連看的遊戲。

仔細看這神龕,上面的水墨畫,兩旁窗花都是中國式,如果把耶穌拿走換上祖宗牌位,整體上也不會唐突, 很像是某家某姓的祖祠。


我認為不同宗教、地域的人對美這件事物的追求上都有一些共通原則,加上外來宗教入境問俗以招攬信徒, 很多教堂都蘊含我們熟悉的建築元素。

大粒湯圓
離開天主堂,往斗煥坪路上經過市場,停好車後悠閒的逛著。買了一杯仙草茶先解身體的渴,經過一家 只掛著麵、湯圓招牌的小吃店,裡頭是客滿,跟著當地人吃是最高指導原則,於是走入店內跟老闆點了碗 大粒湯圓。

在吃湯圓時,好多歐巴桑買好菜,順道進來買大粒湯圓回去煮,因為店家來不及做所以他們坐在店內等, 聽他們跟老闆聊天應該是熟客,我想這家店在當地很受歡迎。




老崎古道
苗栗因為多丘陵,溪流蜿蜒於山巒之間流入平原,所以境內很多溪谷河階地形,舊地名就常以坪(平坦地形)、窩(群山懷繞中的凹陷地形)、潭、埤、湖、 壢(客家話表示兩河之間的平地)直接點出該地地形特色。探索舊地名、了解當地地形地物、農作、產業興衰也是可以得到樂趣。

今天要去的老崎古道是清代斗煥坪的漢人跟山裡原住民交易往來要道,古道穿越紅土丘陵台地,不時可以遠眺五指山、 鵝公髻、加里群山。

吃完湯圓後北上往斗煥坪,經過派出所左轉到停車場跟仰會合。仰在解說牌前研究地圖,我是很沒耐心,只想趕快出發。因為湯圓份量太足 使我覺得很飽脹,要消耗體力來騰出胃納享受中午的美食。

我把古道分成三段:從停車場起登的松林步道、楓香林到吊橋的賞鳥步道以及過了吊橋後的相思林步道。 前後都是導覽圖中有的,中間這段是我命名的。古道跟產業道路時有交接,所以可以隨意挑選 其中一段來走。我們從山下的牌樓處開始走,沿途都是松樹夾道的階梯,陡上令我汗流浹背,一直懊悔 沒穿短褲,可是仰說好多蚊子,令我稍感安慰。仰的個性就是這樣,總是會安慰人,大好人一個。

登上台地後遠遠就看到楓香林,美麗森林令我們很興奮,忍不住加快腳步。楓香林以前是國軍野戰 訓練場地,我們走入其中,遠處傳來斗煥坪打靶聲音,如果能在這樹林下上課,當兵也是很愉快的。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在樹林裡吟詩吹風,差點要裸奔,詩人 不是說過松風吹解帶。等不及楓紅要來踩在楓葉上,聽著楓葉落下的聲音。兩個男人享受這絕佳把馬子路線,雖然奢侈了點,但是能跟好友 共享是輕鬆的,畢竟女人總是令我傷心,或是我不小心傷了她的心。



楓香林到吊橋的步道是建在台地邊緣,沿途可以展望加里山、鵝公髻、五指山。天氣更好時可以看到大霸尖山、聖稜線。 步行至此是早上十點多,樹上好多鳥類飛來飛去,我跟仰兩人躡手躡腳輕輕往前走,看到五色鳥、大卷尾、白頭翁以及很多不認識 的鳥類。能夠在大自然中那麼近距離欣賞那麼多鳥類,是很難得的經驗。

用傻瓜相機就能拍到鳥,足見鳥類之多。五色鳥很不善解人意,都不會乖乖跑過來讓我特寫,總是稍縱即逝。聽到此起彼落鳥鳴聲 ,希望自己擁有所 羅門王的指環,可以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左圖)大卷尾,又名烏秋。特徵是全身烏黑有光澤,尾巴長,末端呈V字形。(右圖)要下山時以為看到竹雞,他被我們驚動時,像雞一樣飛不高飛 進樹林裡,然後往更裡頭躲去,不確定它是否會飛,看它的外型不是竹雞,而且竹雞受到驚嚇應該會叫,那叫聲我是熟悉的。

(下圖)這隻鳥體型比大卷尾大,在這裡看到很多隻,應該是群居習性。


過了吊橋就是進入相思林步道,進入比較漫長、生態豐富的行程。相思樹林最多小毛毛蟲,如果一段時間沒人 走還會有蜘蛛絲,這是所有郊山的相思樹林特色。沿途就麻煩仰拿著樹枝走前頭清除障礙,可能是前幾天一直下雨, 我們發現很多冒出的菇類,比手掌還大。

步道沿途了野花外,也有些人為刻意栽種的花朵,下圖是鐵砲百合。

不知道的花


這條步道很美,我會為了楓紅而來,踩在楓葉上,念著 " 輕點!你正踩在我的夢上 " 的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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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週五起床發現自己右手小拇指腫起來,根據我的經驗那是甲溝炎,就是細菌從指縫中鑽進去,現在 正肆虐在我體內繁衍。第一次發生這種有礙個人衛生形象是在兩年前,同事看到後信誓旦旦說醫生會 把指甲剪掉,然後怎樣怎樣之類,還舉出他親身經歷來說服我的疑惑。

到中午時痛的受不了,跑到on site客戶的保健室,護士對甲溝炎處理很陌生,我跟他說只要拿針把靠近指縫皮膚 刺破,擠出膿就可以幫我擺脫痛苦。美麗護士非常細心,小心翼翼消毒然後像哄小孩似地要我忍住痛,拿起針頭 往皮膚扎了一針。然後他很專注雙手握著我的右手,用手指不停推擠我的小拇指把血擠出來。我分不清是傷口的痛 還是他那美麗的彩繪指甲弄痛我,我想到小時後故事書的一幅圖畫,華佗在幫關公割骨療傷時,關公很酷的看著春秋, 不把傷痛當做一回事。我隨手拿起眼前的雜誌,封面斗大幾字"頭份後花園",引起我興趣馬上翻閱。看著腫脹拇指已經慢慢 消腫,我知道來不及閱讀完畢,記下幾個關鍵字後,跟美麗護士道謝後回到工作。

晚上仰打給我說他週六得閒可以跟我外出,我提議去探訪頭份後花園。可是他得九點以後才能出門, 我盤算之前的時間要如何利用。想了一下決定了時程、里程都有效率的O形路線,先去外埔漁港、鄭漢古道, 再到頭份後花園。

外埔漁港
一早起床依著熟悉路線開到西濱公路,不一會就轉進苗八線,路邊國小低矮圍牆,讓人可以看到 操場邊的司令台,深藍活潑的造型讓人知道海洋近了。

路底是一大廟,廟前傳統雜貨店兼賣著香燭紙錢。海口人認為出海命是天公伯的, 只有踩在陸地上命才是自己的,對信仰格外虔誠,所以海口的廟宇都蓋的很大。

一到漁港聞著鹹鹹海風,夾雜著像是海草的香氣,隨意停車後先下到海灘踩踩砂、玩玩水。



當我不經意拿起相機要拍美麗的沙灘及波浪時,才注意到我無法擺脫我的影子,只好讓它大方入鏡。 我刻意在沙灘上踱步,想讓如鏡海灘留下滿滿腳印時,我想到李白的對影成三人,還有走出寂靜一片中,利用投射燈 玩著追逐的遊戲。影子這個東西,可以創造的樂趣源源不絕的被發現。


一大清早海邊空無一人,我很納悶苗栗很多風景區常常是很冷清的,跟清晨無關。雖說我喜歡清靜,可是我還是比較懷念淡水 漁人碼頭,畢竟那裏有比較多回憶,也比較有趣。尤其走在堤岸邊,看著遠遠高處閃爍的賓館霓虹燈,總是令人興起聯想。

在外埔漁港,走在長長堤岸上,可以南望好望角、以及海邊風力發電的大風車。


海洋、沙灘、夕陽這些元素總是令我聯想到侯麥綠光,那時年紀小,沒能有什麼深刻體會。後來年紀稍長 看過他的其他電影,才覺得趣味盎然。

當我要離去時,一對老夫妻帶著小孫女來到海邊,老婆婆拿下安全帽時,對著機車後照鏡猛梳頭,我覺得這個阿婆真的很愛美。 小孫女則是迫不及待想趕快去玩,眼巴巴一直望著海的方向。如果小時候我的阿公阿嬤曾帶我來海邊,到現在會是什麼樣的烙印?

火車站
當我離開外埔漁港後,驚覺汽車快沒油了,根據事前準備功課,下一站大山車站離魚港很近,沿著 苗八線往東走,不一會就到車站。

習慣了北部城市車站繁華,大山站顯得落寞很多。站在車站前望去,看不到賣早餐的商店,問一個老伯 最近加油站在那,他跟我說要到頭份才有。內心有點懷疑,頭份離這不遠,可是加油站密度會那麼少嗎?

坐在車站內的長板凳上,以前學生時期火車曾是我通勤重要工具,等火車經驗豐富。一大早就站在月台上跟其他學生、上班族 一起等火車,總是會在固定時間遇到一些熟悉的面孔,穿綠的、黃的、白的制服的女生。那時候很喜歡 看到銘傳學生,他們的成熟裝扮比起高中制服要成熟韻味。

國中時讀過莫泊桑一篇短篇,描述在一列西班牙開往法國火車,當時半島上很多居民會到繁華巴黎去打工。 列車上面對面而坐的一對男女,婦女為了家計必須到巴黎當保母,男的則是貧窮好幾餐沒吃。 婦女看出男人饑餓,而她因為剛生產完漲奶難受,於是莫泊桑巧妙地安排兩人各取所需,男人滿足了 口腹之慾,婦女沒有漲奶的難受。當我高中通勤時,偶爾,不是常常,如果對面坐著迷人女生,我難免 會想到這篇小說。小時候不懂事,現在想想那男子怎可能只滿足口腹之慾?有個笑話是這樣:
故事情節跟莫泊桑小說一樣,當男子滿足吸著母乳時,婦人的慾望被撩撥起來。
婦人含蓄的問那男子,除了母乳,難道你不想我為你做點別的嗎?
那男生高興地說:想阿,你能給我一塊餅乾嗎?

西濱海線的日南、新埔、大山、談文四座車站,全部都是建於1922年,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木造房屋。就像是小時候玩大富翁, 把四棟房子擺在鐵路沿線。我走訪了大山、談文,外觀上我可以分辨相異之處,但是給我的感受都一樣。

大山站售票亭,巧妙用木柵欄維持購票動線。

候車室內有件東西引起我興趣,窗框邊有個半圓型木架,上面有好幾個洞,窗戶上頭有個一模一樣的東西跟它對應, 用途不明。

老車站裡,連乘客也都很資深。

我最喜歡車站內的長椅,出入口很窄,提著大件行李旅客可能很難進出。

談文站外牆排水道,管線外露卻透著優雅。

談文站是購票後從外面天橋走到月台上。


鄭漢步道
當我離開大山站要找步道入口,肚子餓,擔心車子沒油,只好不開冷氣開在台一線。很快找到步道入口, 步道沿途都是茂密的相思樹,連下幾天雨,步道上草長的很茂密,讓我擔心會有蛇出來曬太陽, 又眼尖看到十幾公分長的水姪,所以沿途一直無法開懷放鬆。 快到觀景台前看到一隻展翅約有50~60公分長的飛禽,在我走近時,它趕緊飛到遠處樹枝,我才有點放輕鬆。

走約15分鐘到觀景台,有個鄭漢紀念碑,他在我還沒生之前因為要救溺水的小孩而溺斃,地方感念其義行, 報請朝廷嘉獎,所以蓋了這座紀念碑。我很疑惑,從南到北(野柳、新竹南寮、..)到處都可以見到這種悲劇 ,大家都愛稱頌這種義行,蓋個紀念碑了事,為何不把小孩子教會游泳呢?幾年前有家外商公司在日月潭旅遊發生遊艇翻覆, 我注意到溺斃的都是台灣員工,外籍員工都能在獲救前足以自保。


鄭漢紀念碑下可以眺望中港溪及中二高(右圖)。火車在山下大轉彎進談文車站,圓潤的弧線跟鄉間小路的 幾何直線構成美麗圖畫。


當我遊玩漁港,看完兩個車站,爬完古道肚子真的很餓,談文車站對面就有加油站,加滿了油可以安心 享受冷氣,看看時間不到八點半,我的車吃飽了,該輪我了,來去頭份逛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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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好熱,中午實在不宜出遊。姊說要做糕點給小朋友暑假 在家當點心。

高筋麵粉、中筋麵粉比例2:1揉成麵糰,輕便壓麵機在食品展賣一千多元。 夾在桌邊固定,需要兩人操作,外甥女在旁用手轉,姊負責送麵、拉麵,來回幾次直至麵光滑柔軟。

再用桿麵棍來回把麵糰弄薄,灑上一層芝麻肉鬆。



看到麵團就流口水了。

塗上一層蛋液,送入烤箱以上火200度、下火230度,烤30分鐘,姐說這是我們家烤箱的經驗值。
我問外甥女為何叫木工麵包,他說因為吃的時候會掉一堆屑屑(肉鬆),所以叫木工麵包。烤好後放冷馬上吃,吃的很美味


做麵包時候,兩個外甥女很有默契輪流轉壓麵機,彼此計較誰做的多,童言童語要比美味可口麵包更令人回味。
十圈了,姊姊換你,你要轉慢一點,我想休息久一點。
妹妹換你了。
阿,這麼快,我才坐下來一會。
姊姊,又換你了。
不行,你才轉八圈。
因為上一次麵團比較大,我轉12圈阿。
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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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聰明慧詰女人說我的文字充滿孤獨,不夠warm,恰巧幾天後我寫了"懷念的蘿蔔絲餅",他看了以後 說我是刻意寫來反駁他的話。我深思沒有這樣原意,但寫文時實際上隱藏了一些情感,我懷念的是品嚐老伯的蘿蔔 絲餅那段期間,在我身旁的女人。懷念的是那個時期,我擁有專寵她的權利。她說的沒錯,我是充滿孤獨的,不是只有我的文字。

我無意讓自己的文字變成旅遊指南,這只是我的生活整理,對過去幾年生活的紀錄,也許充滿了對自己樂趣的孤芳自賞。 任何地點、美食我不會去查資料寫下詳細位置,全憑腦海記憶,因為我不想中斷我的思緒去查Google,這樣會讓我的文字情緒變的不連貫, 也許寫完後再查些資料附在文後。

以前每週日晚上會寫週記,紀錄週末的玩耍美食,寄給周遭同學朋友,兩年前我把他全刪掉。 有些回憶真的要靠文字來提醒,否則時間久了就淡忘。但是刪除那些文字,卻無法抹除我的一些記憶,美好的,痛苦的都還在。 紀伯倫的先知,記得一句話:當悲傷在你胸口畫的傷痕越深,就能容納越多的快樂。我是不是自虐於痛苦, 相信傷痛越深,以後真能越多快樂嗎?

常在文中出面的人物,有
咕嚕跟嘟嘟夫妻
仰(Dennis)跟仰嫂
IC學長跟他老婆
我的家人

想像我們排成一列謝幕,謝謝大家收看。

一兩週前,我跟盒子聊到想寫到一百篇就停了,因為那時後我很討厭我的文字,字中沒有熱情, 那種我很想跟人分享的孤芳自賞的熱情,好像只是為了留下紀錄。

如果不能寫出有感情的東西,如果要隱藏我的想法,這樣的文字對我很沒意義,也許我該寫寫我跟W、S、P 之間的事情, 他們對我的影響,會不會變成18禁的文章?

我在胡說什麼?大概是醉了,唉,有時候,傷心時連喝牛奶都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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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三月去的遊記。

到了豐原我先找漆藝博物館,它位於豐原中正公園旁,本來公園前道路 是平坦的道路,921地震後變成小坡,現在公園內立有921地震紀念碑。

漆藝博物館是自來水公司辦公室改建,樓層面積不大,有兩層樓展示空間, 台中縣早期是木材集散地,在日據時代就發展了漆器工藝,一直到民國60年代 都還很興盛,但是跟很多傳統產業一樣,至今已經沒落。政府推廣地區產業博物館, 所以在豐原設立了漆藝博物館。(桃園則是家具博物館、金瓜石黃金博物館....)

漆器一直是我很愛的工藝品,從以前觀賞楚文化展、漢朝文物展,就對漆器那種溫潤 以及豐富奔放的線條著迷。這些漢朝以前的漆器,多半是繪製神話傳說的獸紋,比起 現在日本蒔繪的細膩要迷人多了。

豐原漆藝博物館內展示了漆藝製作過程,以及館藏的日據時代迄今的漆藝品,包刮我最愛的陳火慶大師 的作品。下圖示日據時代的漆藝品,上頭有昭和XX年字樣,這類作品留下很多,雅虎拍賣網站不時可見。

下面這件漆器是我的收藏,製造手續繁瑣,從破損處可以看出木胎上塗上漆,鋪上棉網,再塗漆...等手續,是很好的學習教材。

離開漆藝博物館後,到了薰衣草出租車店,店外有一數層樓高的東風綠園道標誌,旁邊的河流好清澈又急,很想跳下去玩水。
東豐綠園道是把台鐵東勢支線改建而成,這條支線從日據時代就是把台中縣深山木頭運出的重要交通路線。隨著經濟價值降低,在民國 80年停駛,後來改建成自行車道,所以沿途車道都算是封閉式,避開與車爭道的危險與緊張。

在出租店挑好適合自己的車子後,還附一瓶飲水。開始就是精華路線,沿途的洋紫荊盛開,不一會就到石岡水壩。沿途一些景點出口都有指標, 我出去過了馬路到了木造百年穀倉,可惜沒有開放參觀,只能在外欣賞。沿途都有鐵路設施提醒著遊客以前東勢支線的鐵路風情。

過了石岡往梅子社區前進,梅子車站保有月台及一火車頭,還有路旁一棵百年芒果樹,結實累累頗為嚇人。

東豐綠園道邊的梨花,豐原過了石岡後,是風景最美的鄉村景色,果園的梨花正盛開,沿途很多農舍把庭院作為露天咖啡廳、小吃攤,不怕餓肚子口渴。


從豐原出發終點是以前的東勢車站改建的東勢客家文化園區,建築一面全是落地窗,採用自然採光。 裡頭陳列了傳統客家生活廚房、客廳、浴室的擺設,還有很多舊時日常用品、衣衫。騎車至此看看展覽 正好調養體力,補充心靈上的飢渴後,再騎回豐原。

(左)沿途一直跟一位外國人互為先後,拖車裡躺著一個像洋娃娃的金髮小女孩,沿途只見她一直躺在拖車裡睡覺。 (右)傍晚回到豐原,意猶未盡往后里騎,花樑鋼橋非常美麗,不虛此行。那時(我是三月底去)后豐自行車道尚未開通,遊客多半不知有鋼橋, 所以沿路很清幽,沒什麼遊客。

一個月後后豐開通,花樑鋼橋已經人滿為患,我很懷念三月時在夕陽下走在鋼橋上,聽著大安溪湍急河水聲。


四月底去騎了后豐自行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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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有一天去藕園,阿暉夫妻問我要不要去他家過夜,第二天再回到三峽店,反正沒事就到他家聊天泡茶。阿暉家裡客廳沒有電視,畢竟在一些古董中擺上電視很不協調,連音響都是用真空管。

第二天早起,阿暉拿出最近收藏的仕女圖來欣賞,是一位畫家到他們古董店,喜歡上一些東西,阿暉也欣賞他的畫, 阿暉同意以物易物成全畫家的愛好。收好畫以後,阿暉對我說要去吃好吃的豆腐,我充滿期待,因為阿暉對吃要求簡單卻講究, 他說的好吃我從沒有反對過。

從中和出發繞著我不記得的路,來到頂溪市場,阿暉熟練的在小巷中穿梭,我們來到一家豆腐攤,我看招牌才知道是名豐豆腐。 一般豆腐攤總是堆滿豆乾、豆腐等相關製品,名豐豆腐卻是把一塊塊美麗豆腐擺在流動冰水當中,裡頭冰箱擺滿黑豆漿、豆漿。 另外店的一旁擺了個油鍋,老闆把豆腐弄碎,加入紅蘿蔔、芹菜碎丁攪拌,然後捏成像紅豆餅般大小放入油鍋裡炸。

我一看那油鍋就對這家店很有好感,清澈的沙拉油是剛倒入的新鮮油,看著老闆熟練的翻攪,炸好後給我跟阿暉各一個嚐鮮, 終於吃到阿暉一直稱讚的美食。我們帶了一包豆腐餅、幾瓶豆漿、黑豆漿,滿足的回到三峽。當天下午我在家看電視喝豆漿, 一邊喝才領會到周星馳的對白:為何要讓我喝到那麼好喝的豆漿,以後喝不到怎麼辦?

後來常利用兩天出差台北機會,去住Richie & Wendy夫婦在頂溪站的家,他們兩夫妻對人細心周到,我都會事先打電話告知我要來住, 他們總是竭誠歡迎,每次來一進客房床上就已擺著我專用的毛巾、牙刷。

住他們家我總是最早起,出了門走不遠就是頂溪市場,我覺得逛這個市場很有趣,市場很大,各種口味的食品很齊全。我都是去名豐 買豆腐餅,吃素的Wendy也可以吃。

逛了一圈市場,買了一包豆腐餅回到Richie家,Wendy通常要早出門,我注意到她匆忙出門前貼心的把水果放進Richie的包包。看到我注意到她的舉動, 跟我解釋因為Richie常會忘了帶水果,所以幫他準備好,難怪咕嚕一直說Richie很幸福。

根據我經驗,要買豆腐餅一定要約早上八點左右去買,太早到豆腐餅還沒炸,晚到了油已經炸過好幾番。我曾經約八點時候看到老闆正把整桶剛開的沙拉油倒入鍋裏,老闆要我先到別處逛逛,等會回來拿。可是我挺喜歡看人家做吃的,所以就在店內看著她備料,捏成餅狀,老闆照慣例會把炸好第一塊請我吃。 買到後一定要邊走邊吃,因為冷了不好吃,真的!

美國黃豆協會公布國內優質黃豆產品廠,裡頭有名豐豆腐的各經營地點。名豐也是主婦聯盟、里仁的供應商,所以健康衛生有保障,但是商品價格比起一般店要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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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淘,有人不管認不認識他,會親暱叫他阿淘,我一直跟他錯身而過。 好幾年前第一次去北埔老頭擺吃飯,店內放著客家歌曲。我不懂客家話,唯一會講的 客家話是"豆花",因為大學聯考前在新埔閉關苦讀一個月,每天早上都有一客家婦女 開著菜車,廣播著豆花的客家話。

不懂客家話並不會造成對店內播放的歌曲的感動,我跑去問老闆(收錢的我都叫老闆)歌是誰唱的, 老闆拿出陳永淘的CD給我看,這是跟他第一次接觸。

上網查資料才知道他在三十幾歲從台北回到北埔時,每週六晚上會在北埔老街廟前演唱,後來他在老頭擺 駐唱,隔雙週的週六晚上去那吃飯可以聽到他感人性格的演唱。可惜我知道太晚,兩件事情都錯過了。 那時的老頭擺早已沒有阿淘演唱,每次去只能聽著CD播放頭擺的故事。

我跟阿淘有數面之緣,老頭擺見過他跟朋友來吃飯,可惜沒有唱歌。後來他在峨眉十二寮開了一家茶館(春水基地), 那是一間三合院,廣場放著他親手做的一艘船,他學做船是希望有天可以在峨眉湖上乘著自己建的船。老實說, 店裡那艘船一下水一定會沉。

三年前,舊同事C到新竹,要我帶她去新竹附近景點玩,夏日午後我們來到春水基地,裡頭供應 各類香醇咖啡及茶類。我坐在屋前樹下,翻閱著鄧南光的北埔攝影集,試圖找尋自己熟悉的場景。 在那跟阿淘匆匆一瞥,他是不會安於在店內招呼客人、煮咖啡泡茶的人,店內都是由一個婦人在張羅。

兩年前他宣布峨眉湖水不清,就不再唱歌,全心投入峨嵋湖整治工作,工研院能資所也提供太陽能設備 來過濾峨眉湖水。他在峨嵋湖上蓋了一個小屋,一邊整治峨嵋湖,也不忘創作歌曲,並編了舞台劇, 不管是歌曲還是舞台劇,都是他在峨嵋湖上生活的體認的完全紓發。 今年初阿淘復出唱歌,在他的水上小屋前以及清大辦過演唱,也曾在小屋前演過舞台劇,也許很快有他的新專輯。

今年三月我跟IC學長夫婦來到峨嵋湖,數不清是第幾次來了,他們都熟知把馬子路線典故,揶揄我峨嵋湖是不是 也算其中之一。其實我在練黯然消魂掌,不把馬子已經很久了。

我們先到峨嵋鎮公所街上吃中餐,這條街沒有什麼遊客,有兩家客家小吃店,可以品嘗客家粄條、紅糟料理,還有一家百年餅店可以吃到 傳統肉餅。我挺喜愛走在這條街,悠閒沒有遊客就是最大樂趣。

經過峨眉老街停車在十方禪寺前,走過細茅埔吊橋到對岸閒晃,才一陣子沒來,竟然大興土木在蓋廟以及彌勒佛。 在吊橋上就可以看見阿淘的水上小屋,趨前看到屋前掛著閒人勿擾的木牌,我們輕聲觀賞風景並拍照,阿淘走出來,一慣的率性忙他自己的事。

(左)阿淘的湖上小屋,要是能跟阿淘交好,在此小屋內喝酒,然後縱一葦知所致,不管酒醒何處。(右圖)細茅埔吊橋,位於十方禪寺邊, 夏日到禪寺內讀書、休息也是一種休閒。


峨嵋湖很大,除了細茅埔吊橋,往十二寮路上都有幾處可以下去親近峨嵋湖。 散步在湖邊步道,大雨過後清風帶著陣陣花香,湖面偶爾飛過水鳥,幻想著晚上是否會夢到仙人。

94/3/27 峨眉湖畔,下午突然一場大雨,讓花更嬌艷,令我遊興更佳。

忘了哪個宗教團體,學長說他們有電視節目傳教。不知聚斂多少奉獻金,在峨嵋湖邊大興土木興建彌勒佛、大型寺院。 走在峨嵋湖任一角落,都看的到彌勒佛。我覺得很煞風景,也對宗教團體花費鉅資興建有形道場頗有微詞。我嘗試用 另外一種角度來看待這件事,現在我們廣為稱頌的一些大佛、石窟,也許在當初也是眾人反對的建設。


我去峨嵋玩些什麼:
1.在北埔、峨嵋一些店或老頭擺,都可以看到北埔前人鄧南光捕捉的北埔攝影集。鄧南光出生北埔富有家庭, 受過高等教育,在台北開過照相館,是台灣早期的攝影家。用鏡頭捕捉了很多家鄉大小事情,透過他的老照片 可以大致了解早期客家村生活。

2.由台三線彎進峨嵋鎮公所街上,這裡遊客罕至,街上有兩家客家小吃店,可以品嘗客家粄條、紅糟料理,還有一家百年餅店可以吃到傳統肉餅。
3.由台三線轉進峨嵋十二寮省先看到茶葉展售中心,可以在那免費品茗,吸收茶農的知識。茶農介紹他們的茶因為不施農藥, 所以小綠葉蟬得以生存,茶葉經過小綠葉蟬啃食,產生微妙自然變化,造就膨風茶獨特風味。採茶時還需用人工以"一心二葉"採收, 再用傳統古法製作,才能有好的膨風茶。

每到茶業採收時期,那些上了年紀的採茶工可是搶手,茶農不只提高工資,還專車接送。原因無他,茶葉黃金採收時期短, 所以在短短期間內,必須趕快採收以免誤了製茶好時機。但手工採茶熟手都是上年紀的老人家,很多人都已經在家含飴弄孫,還被 茶農請出幫忙。(這是看中國時報)

4.十二寮春水基地已經停止營業,不過牆邊有一攤擺著蒸籠賣現作客家米食的老夫妻, 他們的發粄(閩南人的發糕)好吃極了,每次去都買一個當場吃,然後再包幾個菜包回家。 老夫妻很厚道,這幾年來賣價並不因十二寮越來越多遊客而漲價,吃著便宜又大個的發粄, 難免會想他們會不會虧錢啊。

5.十二寮有條登山步道,跟十二寮的道路平行,起登後高低起伏,從三學蘭若下山。 三學蘭若是唐風建築的禪寺,進到二樓佛堂,有種莊嚴靜謐的氛圍,是我來十二寮必到之處。

6.北有阿淘、南有交工樂隊,都是很欣賞的客家歌手。

7.新竹到峨嵋的山路,會經過寶山橄欖產銷中心,都會進去喝個免費橄欖茶,再慢慢試吃各種口味的橄欖。


雖然去峨嵋好多次,很少照片是純風景,都有人在裡頭。只好把人去掉後找了幾張可以看出是峨嵋湖的,沒有照片並不會對峨嵋湖風情有任何增減。

有任何朋友看到這篇文章,如果你記得是跟我一道去,我很感謝你的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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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上大姐從鎮西堡回來,帶回一堆水蜜桃,

鎮西堡像是大姊後花園,每年都會去拜訪幾次,跟那裡的民宿老闆成為好友。 幾年前二姐回國省親,全家人開車到鎮西堡散心。 一到鎮西堡,直接到民宿朋友家,有別於清境那種歐式風格,這裡的民宿只是把 家裡多於房間空出給遊客住。在旅行時,跟當地人用同樣生活條件來過日子,是快速了解當地的方式。

大姐很熟悉地跟主人家小朋友聊天,女主人到田裡工作,我們隨意在屋外走走看看,外甥女 跟主人家小朋友熟稔的玩耍。主人兒子跟我們說妹妹生病了,我們看了一下發現是有點發燒。 女主人農忙回來後,我們聊了一下,小女孩因為生病撒嬌依偎在母親懷裡,女主人因為農忙無法立即帶 小孩下山,雖然不捨也只能兩天後才能帶小女孩到竹東看病,大概要開三小時的山路。

以前鎮西堡對我來說,只是去司馬庫斯看神木時,在回程時如果時間充裕會去鎮西堡教堂閒蕩。 那次全家去了鎮西堡以後,我對這三字是震懾的,充滿感情上的一種莫以名狀的感傷。

不過是吃顆水蜜桃,卻想那麼多,嘴裡的水蜜桃甜蜜多汁,卻不時想起那女孩在媽媽懷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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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常跟Honda假日來北埔,那時可以把車停在車站前去逛老街,現在北埔就像九份一樣,假日就是塞車 、人潮洶湧。

為了欣賞悠閒的北埔,避開過多人潮,我六點多到北埔,在轉進南埔叉路前,在台三線上 鳥瞰南埔(南埔是北埔鄉的一個村)。進入南埔首先會經過一座紅橋,紅橋坐落在稻田中,黃昏時走在兩旁的堤岸 欣賞晚霞及山勢,是很棒的享受。紅橋附近有一棟綠樹環繞的別墅,是明碁董事長李焜耀的渡假山莊。


一大早車行在南埔鄉間小路,婦女們在水溝旁洗滌衣物,莊稼人都已早起忙碌。沿著指標來到金鑑堂,該堂號是取自張家祖先張九齡典故。唐玄宗生日時,群臣皆獻珍寶,獨張九齡把歷朝興衰寫成文章作為玄宗殷鑑,玄宗甚為讚賞,稱為「千秋金鑑錄」。 張氏後代新居落成,為了紀念先人德業,留示後代子孫,所以選「金鑑堂」為堂號。

金鑑堂是北埔的傳奇人物張煥元所建,傳說他在年輕時看到美麗的房子回家後就要求父親把家裡茅屋改建,就是現在看到的金鑑堂。 後來他出家成為妙禪法師,畢生經研佛理,在家後面蓋了金剛寺。

金鑑堂從正面格局裝飾跟上周六去的蘆竹室善居很像,正門上面是堂號,兩旁窗眉都是仙桃,中有兩字對聯。金鑑堂位處北埔山麓, 仙桃上各書崇山、峻嶺。
兩旁牆壁窗眉上是書卷圖案,上面各有茂林(南山益壽圖)、修竹(磺溪隱釣圖)。


金剛寺於一九二二年由妙禪法師(金鑑堂主人出家後的法號),在921大地震時損毀嚴重,現在是重建之後的新寺,一早有個出家人對於我的到訪感到意外, 一直問我怎麼知道這間寺廟。我本想要求進入參觀寺裡收藏文物,但覺得唐突作罷。

妙禪法師精通書畫、建築、雕塑,當初建寺時,寺內大佛和護法都是法師自己塑造,我聽到這些故事,覺 得他的多才多藝跟同是出家的弘一大師很像。

金剛寺寺前有百年水利工程南埔圳流過,清澈的溪流讓人覺得清涼。寺旁的竹林小徑可以通往百年水車,不想走路可以開車繞道。


南埔的農村景色是發展觀光好本錢,很多休閒農場提供牛車之旅、烤蕃薯等活動吸引遊客,路邊也常見一些稻草堆、穀倉變遊覽車司機休息室。
南埔圳開發於清道光年間,由墾戶金廣福開濬,至今仍是南埔重要農業命脈。位於南埔圳上的水車已經運轉超過百年(照片中當然 是新建的,不是一百年前的),利用竹筒汲水,由於竹筒是45度仰角,所以水不會外流,當竹筒到最高處往下時,水自然流到高處的水溝, 這水車真是先民智慧、工藝的高度表現。(下圖右)往水車路上眼前盡是美麗金黃稻田。
看完水車繼續往山裡開,會接到一條道路,往右走往老投擺、北埔冷泉的道路,往左轉回到北埔街上。 左轉前行數百公尺,過橋前有一洗衣亭,百年前的居民就在此洗滌衣物、器皿。現在常看見有人開車到旁邊洗車。 我喜歡在此停留一會,用清涼河水沖涼消暑。

過橋後不久可見右轉差路通往二寮神木,這條產業道路風景很清幽,人車罕至。二寮神木是棵樹齡超過五百年的樟樹, 是目前台灣平地最大的樟樹。基於敬畏自然之心,先期懇民在此建有伯公廟。我曾在此遇到一老伯從北埔街上走一小時至此 燒香拜拜,可見伯公信仰在老一輩客家人心裏已是根深蒂固。(下右圖)二寮神木對面開了家二寮咖啡,老闆對北埔文史很用心, 店內時常有不錯攝影展。


由二寮神木往山裡開,是通往大隘山莊。幾次到大隘山莊,都能享受到清幽脫俗的下午。點個飲料,看書累了就躺下睡覺,因為店內 沒其他客人。山莊也經營民宿,店後的民宿區非住宿者不能進入,以維持安寧。有一次跟老闆娘相談甚歡,她帶著我們進去參觀。 裡頭是一排兩層樓傳統建築,每個房間都有古時候紅眠床,靠山谷這邊是一排泡茶聊天雅座。近黃昏時山嵐飄來,真有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的優閒。

回到北埔街上,喜歡去逛當地市場,入口一家麵食店好多客人,這時候還沒有遊客,都是當地人在此消費,我自然要入境隨俗。吃碗水晶餃後踱步 在北埔老街,有不少商家開始準備作生意。這時水井還大門深鎖,北埔巷弄裡透著優閒,廟後的大樹是老人家乘涼地方,也是傳說風水寶地 ,大家在樹下乘涼聊天,不知覺中吸取了天地精華。

水井大門深鎖,門上貼著讀古人書、有天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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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l 17 Sun 2005 22:31
  • 蔣勳

在當學生的當口,偶然的因緣知道藝術欣賞交流協會這個組織,辦公室是位於華航對面巷內,還有餐廳、視聽室供藝術愛好者交流。 當時IC學長參加了三年會員,只要繳交保證金即可每三個月去換一批美學演講錄音帶,後來時代演進, 改成CD。

那段時間我愛聽的就是蔣勳的演講,對我來說,他的言語魅力很少人能及,總是快語如珠、用詞優美地 深入淺出介紹著中國美術史、西洋美術史、神話、傳統文學、國劇、電影等等。我總是很驚訝為何他能懂那麼多呢? 後來聽多他的演講,大概是那種美學素養深積之後,他都會用自己的藝術欣賞角度去詮釋各種形式的美。 他還擅長用現代語彙讓聽眾容易吸收,例如他愛談紅樓夢,因為這本小說是他很愛的,他就會用清代經典偶像劇來 說明紅樓夢的地位,最近他出了一本"舞動紅樓夢",試圖吸引青少年走入這本小說奧秘。

他講的中西美術史中,我最愛的就是敦煌藝術、以及南北朝時期的佛教藝術,那種感動不是我會的文字可以形容。 學生時期因為對敦煌藝術的著迷,還去讀了本生經、百喻經。

整個課程還有劉岠渭的西洋音樂史課程,好多人都推薦他的演講,我就是聽不慣,幾乎不聽。 除了這兩大王牌,還有曾昭旭等人,因為我只聽蔣勳,所以很多人人都忘記名字了。

蔣勳有很多粉絲,而且多半是女生。有一次去國父紀念館聽演講,我跟IC學長就排在一群女人中等待入場, 那些女生很多都是三四十歲的女人了,談到蔣勳就像小女孩著迷偶像團體一般。以前蔣勳、林懷民等人曾經有 帶團去巴里島作文化深度旅遊探索,有些女人就一直談著跟團的美好經驗,其他沒跟去的人就投以欣羨眼光。

國內很多美術展覽,幾乎都可以看到蔣勳演講的場次,甚至展覽會場出租的導覽錄音也是蔣勳主講的。 大愛電視台的殷媛小聚都有他的演講,是每週我會固定觀賞的節目,當他談到畢卡索的情慾跟繪畫, 對畢卡索用繪畫表達跟女人間的糾葛愛恨印象深刻。

蔣勳本身也寫詩、繪畫,開過畫展,我喜歡他的文字勝過他的畫。當兵前,我讀到他一首詩"願 "至今還記得其中優美詩句, 這首詩收錄在他的"只為一次無憾的春天",並有附上他朗誦的CD。

前一陣子Richie跟我借蔣勳CD,說是要給他媽媽聽,我整理CD發現好多CD不見了,我的蔣勳談美、談紅樓夢十幾張的CD竟然散失, 後來Dennis跟我說幾年前我借他,我竟然都忘記了。Dennis還我後重聽了他的蔣勳談美,當他談到達邦、特富野的原住民音樂,我跟他有了共同的 感動。幾年前去達邦、特富野,當地原住民帶我去走他們的獵路,晚上的營火晚會,他們唱著獵人之歌,雖然聽不懂歌詞,但是卻感受到獵人離家打獵,路途遙遠卻一無所獲,加上思念家中親人的複雜情緒。

把我最喜愛的蔣勳的一首詩列出,不知會否有著作權問題?
願  蔣勳
我願是滿山的杜鵑 
只為一次無憾的春天
我願是繁星 
捨給一個夏天的夜晚
我願是千萬條江河
流向唯一的海洋 
我願是那月 
為你,再一次圓滿

如果你是島嶼
我願是環抱你的海洋 
如果你張起了船帆
我願是輕輕吹動的風浪
如果你遠行 
我願是那路 
準備了平坦 
隨你去到遠方

當你走累了 
我願是夜晚 
是路旁的客棧
有乾淨的枕蓆
供你睡眠
眠中有夢
我就是你枕上的淚痕 

我願是手臂 
讓你依靠
雖然白髮蒼蒼
我仍願是你腳邊的爐火
與你共話回憶的老年
你是笑
我是應和你的歌聲
你是淚 
我是陪伴你的星光

當你埋葬土中
我願是依伴你的青草 
你成灰,我便成塵
如果啊!如果—— 
如果你對此生還有眷戀
我就再許一願 
與你結來世的因緣


藝術有聲大學有興趣,可以拜訪他們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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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頭山有個免費停車場,但是假日人多常要繞很久才有車位,停車場內很容易為了車位有衝突,休閒興致就沒了。 所以我都停山下桃園高中旁的停車格,再走路上來。

在桃園高中轉進上山的路,旁邊就是孔廟,建的太宏偉覺得不是那麼容易親近,大多數 人都是開車經過,很少有人進去看看。

經國梅園進去後開始爬坡,沿途有種些梅樹,不過現在不是開花季節。再往上走有依片竹林,解說牌上說竹子分兩大類 ,一個是熱帶的叢生竹類(綠竹、麻竹等),另一類是溫帶性的散生竹類(孟宗竹、桂竹等)。這裡有一片竹林,展 示了數十種竹子,可惜照顧的不好,很多都枯了。

經過二十分鐘爬坡後上了稜線,就是熬出頭的時候了,這時輕鬆走在起伏和緩的稜線上,展望很好,偶爾轉個彎豁然開朗 可以鳥瞰龜山、桃園。

中間有綠色屋頂方正建築應該是職訓中心,它的正左邊在綠意中的一小片黃瓦顏色是孔廟屋頂,左上有波浪白屋頂是桃園巨蛋。 每次跟朋友登高,總愛辨識一些地形地物。

走在稜線上,青翠的芒草,強烈的風(颱風前的天氣真是迷人)、開闊視野可以眺望林口台地,讓人格外爽快。
當我走在寬廣稜線時(上圖),往左看是環保公園,以前那是垃圾掩埋場,現在使用壽限已到,種上植披變成公園,是 桃園市晚上看夜景熱門景點,有行動咖啡屋在此駐點,是極佳把馬子路線。

往北望是林口台地,工廠冒著白煙,密佈的高壓電塔,工業高度發展的數大美學。

回程時繞道往三聖宮步道,平坦輕鬆的黃土路,這個方向可以眺望龜山市,途中經過這個V字樓梯,往下走168個階梯到谷底 再往上爬兩百多個階梯,以前體力鼎盛時都是跑虎頭山,而不是爬虎頭山,每次都在拍照處蓄勢往下跑, 在一口氣往上跑,到最後越來越慢,從沒能不休息可以跑到對面山頂。兩三百個階梯不過是十幾層樓的階梯樹,為何 我不能跑完呢?原因很簡單,山上階梯比大樓樓梯要陡很多。

轉過山坳可以眺望龜山市,前排是桃園龜山外環道上的眷村改建大樓,龜山有名的義坊義大利餐廳也在這條外環道上。

要到三聖宮下切的步道,這裡景象跟稜線的開闊迥然有別,即使豔陽下在此處樹蔭遮天有如黑夜將至。

桃園是因為以前遍植桃花,所以舊稱桃仔園,現在桃花已不復見。但是因為桃園三結義名稱響亮,雖然桃園 跟這三人沒有淵源,虎頭山上還是建了三聖宮,一樓供奉關公、劉備、張飛三人。廟前有關公騎馬手拿青龍偃月刀的大銅像, 望著龜山山上。左邊山上建築應是學校,不知道是不是銘傳學院?


三聖宮沿著馬路往下走,馬路邊都是攤販市集,方便爬山客解決民生問題,賣鞋、賣吃、圈陶瓷玩具、 射飛鏢等等,像個夜市般熱鬧。我經過一攤豆花,被那薑汁香氣吸引,回頭吃了一碗薑汁熱豆花,同桌 一位老夫妻對這豆花品頭論足,一直稱讚好吃,難怪客滿。能在爬玩山來碗熱豆花真的是享受,我覺得 攤販提供了某種程度的便利性。只要不影響環境造成髒亂,又能兼顧稅賦公平,其實攤販可以是台灣庶民 生活中很有活力的表徵。

開車往環保公園路上會經過目前台灣保存最完整的日本神社建築, 目前是國民政府的忠烈祠,是我很愛的地方,以前我寫過虎頭山忠烈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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