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場景:91年4月28日、94年8月13日,時空、回憶交錯的平行剪輯

今天來陶轤我穿了件Polo衫,這是她最愛我穿的衣服。四年前的三月,春寒陡峭的一個晚上約了咕嚕吃薑 母鴨,席間他提到一位女生要介紹給我,我不置可否。過了一年的油桐花開季節,咕嚕已到上海工作,正回 台省親,透過ICQ他又提起那女生,我想好吧,把她的電話給我。

我打了電話給她,約是晚上九點,交換了彼此的名字,我跟她說了一部外片的原名,這部電影名字含了 你的英文名字還有中文名字。這樣的好的開始,讓我們之後相談甚歡,一直到十一點多才掛掉電話。後 來我才知道她都是十點就寢,那天讓她晚睡,有點過意不去。

隔一天沒打電話給她,又過了一天是她打來,我正在淋浴,全身濕淋淋跑出來接電話,跟我說她今天要 早睡,電話要切掉,怕我打電話給她撲了個空,順道跟我道聲晚安。

咕嚕那週回到台灣,約了週六去獅頭山看油桐花,並慫恿我約她出來。週五晚上我打給她,說了週六要 跟咕嚕去賞油桐花,並且跟她說咕嚕慫恿我要約妳出來。她說週六她有事情,週日可以嗎?於是電話中 她跟我說了如何到她家。

週六跟咕嚕、鳥瑞賢伉儷、寶貝X一起去獅頭山健行賞油桐,咕嚕不免要開玩笑,打探我跟她聊些什麼?

週日一早去內湖花市買了玫瑰花,送到她家,她先把花放進水桶裡,然後我們去爬山賞油桐。看著風吹 著油桐花落下,像螺旋槳般旋轉輕輕落下,我們駐足觀賞很久,說些「落花本非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之類的會話。我記的那天她穿著鵝黃色短褲、粉紅Polo杉、白色輕便走路鞋、擦著薩爾瓦多費加蒙的香水 ,後來知道她週六花了六、七小時去做頭髮。

這次約會時間我是安排過的,放慢腳步觀賞油桐花,讓我有難忘的白花回憶。在一點半以後才到陶轤, 避開用餐人潮,讓陶轤像是我們倆包場獨享的。用完餐後,我請小妹妹清桌後,搬了椅子面對山谷坐 著,再搬把椅子擱腳。兩人就這樣並肩聊天,望著眼前美麗山色。她說腳有點酸,我挪個角度,把她 腳放在我腿上,幫她按摩小腿。

要不要脫掉比較舒服?我小心的徵詢試探她。
她一抹可以融冰的笑容,甜美聲音:嗯。
我把她的鞋子脫掉,捏捏她的腳板,跟她說著「大紅燈籠高高掛」電影裡搥腳的橋段,她應該明白我意思。

我們時而並肩,時而對坐,直至黃昏晚餐客人進來才離去。這段時間,善解人意的老闆都不曾來打擾。 偶爾,她因為疲累打聲哈欠,我想該送她回家,但她說無仿,想再坐坐。她不喝茶,我陪著她喝開水 ,忘了聊些什麼,只希望黃昏不要來。

送她到家樓下,她問我要上去坐坐嗎?嗯,我有點口渴,上去喝杯水好了。進屋後喝杯水,打量她家 裡擺設及冰箱內容,對她在某方現已經有些譜了。我想起了花,拿出放在浴室水桶的玫瑰,她拿出花 瓶,我在餐桌上鋪開報紙,拿剪刀修剪花枝,然後遞給她插到花瓶。我看著花瓶裡高低錯落的花,來 決定手上的花要如何修剪。插好花後兩人又花點時間決定放在哪好看。她又找到一個可以插單枝花的 小瓶,修了一枝玫瑰放她床頭。

後來,我要回家時,下樓後,進入車內前,抬頭往她窗戶看,她正站在窗後對我揮手,臉上的笑容 是我永遠的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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